前有海正药业向员工出售孔雀，后又出现大连圣亚销售企鹅，一切都是为了凑业绩。

此前，大连圣亚(600593.SH)因2020年营收为1.14亿元，扣非净利润为-8404.6万元，与触发退市风险警示情形中规定的主营业务收入1亿元极为接近，而被上交所问询是否存在规避相关财务类强制退市指标的行为。同时，针对大连圣亚前三季度营收为4957.6万元，而第四季度营收为5554.8万元，上交所要求公司说明第四季度增幅较大的原因。

5月18日，在回复上交所年报问询函中，大连圣亚表示前三季度因疫情导致景区暂停营业，第四季度大连和哈尔滨景区正常运营，来自景区运营收入为3029.05万元，占全年收入的比重为46.14%。

除此之外，第四季度来自动物销售收入为1204.00万元，占全年收入的比重为64.18%，占比较高，主要是公司于2020年11月向山东某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和湖南某海底世界分别销售企鹅20只和8只。另外，公司不存在规避相关财务类强制退市指标的行为。

针对突然“杀出”的销售企鹅这一项主营业务，在大连圣亚回复问询函的当天，上交所再次下发问询函，要求公司补充说明2018-2020年消耗类和生产类企鹅销售和会计处理情况，以及各季度的企鹅销售情况，分析是否存在2020年第四季度突击销售的情形等。

一只企鹅单价43万元，卖企鹅成第三大主营业务

根据大连圣亚的回复函，2020年动物销售收入成为公司排名第三的主营业务收入，营收占比为16.42%。

据了解，大连圣亚于2000年首次自国外引进企鹅，2002年首次完成企鹅的人工繁育，2008年国家林业局授予大连圣亚为国内唯一的国家级南极企鹅种源繁育基地，且自2008年开始，公司陆续向国内需求单位出售或出租企鹅。

2008年以来，大连圣亚繁育的企鹅，既有作为展示之用的(即生产性生物资产)，也有用于对外销售的(即消耗性生物资产)。2020年10月，现任管理层接管大连圣亚后，认为此前会计处理做法不符合会计准则的要求，对于动物销售收入，在客户取得商品控制权时确认收入，将消耗性生物资产的销售收入纳入主营业务收入核算，将生产性生物资产的销售收入纳入资产处置收益核算。

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大连圣亚处置生产性生物资产(展示之用)企鹅8只，列报相关资产处置收益336万元;销售了作为消耗性生物资产的企鹅44只，列报营业收入1876万元。

粗略计算，也就是说一只企鹅的售价大约在43万元左右。

此外，大连圣亚还表示，随着公司企鹅繁育技术的研发改进，公司年度企鹅孵化数量(即产能产量)保持持续增长。2021年1-4月份，公司已接到销售订单近2000万元。海洋生物的轻资产输出已成为公司稳定的盈利增长点。

因此，大连圣亚表示，公司收入确认符合《企业会计准则》的相关规定，各项收入不存在规避相关财务类强制退市指标的行为。

而对于销售企鹅这一新增的业务模式能否持续稳定，大连圣亚则表示，公司获取了经专家论证的企鹅繁育销售三年计划、具体实施措施和销售前景分析，对论证专家进行了访谈。截至目前，公司没有可以否定专家论证结果的其他充分证据，根据历史生产数据和未来销售预测可以形成长期的业务模式，但能否形成规模化尚待验证。

营利连续三年下滑，归母净利润十年首亏

资料显示，大连圣亚成立于1994年，于2002年上市，主要产品或服务为建设、经营水族馆、海洋探险人造景观、游乐园、海洋生物标本陈列馆等，建成运营的项目有圣亚海洋世界核心景区、哈尔滨极地馆等。

2020年受疫情影响，大连圣亚三次闭馆，上半年几乎处于持续闭馆状态，导致2020年公司营利双双下滑，并且归母净利润为近十年首次亏损。

其中，景区经营为大连圣亚核心业务，营收较2019年下滑76.76%;毛利率为-23.48%，较上一年减少87.79个百分点。

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已经是大连圣亚营收和归母净利润连续下滑的第三年，2018-2020年期间，公司营收增速分别下滑2.03%、8.32%和64.25%;同时期内，归母净利润分别为4572万元、3813万元和-7314万元，分别同比下滑9.37%、27.57%和265.33%。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疫情出现，大连圣亚近几年的业绩也是走下坡路。

此外，大连圣亚曾在今年1月30日、4月28日和29日共发布了三次公司可能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的提示性公告。但是，在4月30日披露的2020年年报中称，公司扣除与主营业务无关和不具备商业实质的收入共计1.12亿元，不触及退市风险警示。

对此，大连圣亚表示，根据《上市规则》的相关规定，公司于1月30日发布业绩预告及第一次风险警示公告。该标准颁布之时，上海证券交易所尚未就营业收入扣除事项发布实施细则。另外，根据《上市规则》及4月15日上交所下发的《规范运作建议书》，公司应当在发布第一次风险警示公告后，披露年度报告前至少再发布两次风险提示公告。

而据中兴财光华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专项核查意见，大连圣亚2020年合计营收为1.03亿元，与年报披露信息不一致。具体差异来源为大连圣亚年报中披露的景区运营收入为6565.54万元，年审会计师出具的专项意见中与主营业务相关的景区运营收入为5624.43万元，两者差异941.11万元。

对此，大连圣亚表示，认为公司2018年和2019年收入会计核算存在错误，并在2020年对上述年度的收入进行了追溯调整，相应减少2018年主营业务收入989.47万元，增加2019年主营业务收入75.77万元，增加2020年主营业务收入941.11万元。

关于调整原因，大连圣亚方面称，公司在2018-2019年确认的经销商代理门票收入，与公司营收管理系统中实际验票数量及金额存在差异。而会计师在审计过程中未能确认门票延期事项是否合理，也无法通过函证代理经销商等方式确认尚未入馆门票数量，因此年审会计师在出具专项意见时将该部分调整数据予以扣除。(蓝鲸资本 王晓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