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速看!我与土耳其灾民同吃住:忐忑入住震后居民楼,探访俄罗斯赈灾医院
来源:凤凰WEEKLY 发布时间:2023-02-13 17:02:56

文/程靖(发自土耳其卡赫拉曼马拉什)

编辑/漆菲 亦凡


(相关资料图)

此时的卡赫拉曼马拉什市中心,可能是世界上最吵的地方:大型挖掘机和起重机械全力开动发出轰鸣,混凝土碎块和瓦砾哗啦啦地被翻动,消防队员和军人发出指示,救护车在“车河”中呼啸而过,幸存的民众在废墟边上生火取暖,低声交谈。

我们踩在布满碎玻璃和石块的街道上,小心避开水坑。

2月11日,卡赫拉曼马拉什市中心商业街,等待的民众在街头生起了篝火。(拍摄:程靖)

卡赫拉曼马拉什市(Kahramanmaras)位于土耳其南部,与其所在省份同名。虽然位置偏南,但日间最高温也不足10摄氏度,夜间则在零度以下。当地人简称其为马拉什,也是这座城市的曾用名。“卡赫拉曼”意为“英雄”,1920年马拉什民众曾英勇抗击英法侵略者,土耳其建国后为纪念这一英雄事迹,给予这座城市“英雄”的荣誉称号。

今年2月12日是马拉什解放103年纪念日,往年此时,马拉什会举行解放纪念日庆典活动。然而,2月6日的7.8级和7.6级地震对这座“英雄城市”冲击巨大。纪念日当天,市中心的解放英雄雕像边只剩下废墟。

两场强震过后,街面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建筑物:有的楼房已经垮塌,钢筋混凝土变成碎块,堆起小山;有的楼房像千层蛋糕一样坍塌下来,层层叠叠的楼板提示着原先的高度,楼板和楼板之间,夹着十余件大人小孩的衣服,上面蒙满灰尘;还有两座楼,一座倾斜着没垮下来,另一座垮成粉末,地上散落着太阳能热水器储水罐。

没有垮塌的楼房,楼身也出现程度不一的裂缝,窗玻璃已经不在,有些楼房的外立面、阳台结构有部分坍塌。街口附近的一栋楼还算完好,从招牌上看得出来是一家婚纱店。

2月11日,卡赫拉曼马拉什市中心商业街,一台大型挖掘机在一座倒塌建筑的废墟上作业。(拍摄:程靖)

徒手从废墟里救出亲人

我的土耳其朋友Onur是土生土长的马拉什人。他曾在中国做外贸生意,中文说得流利而文雅。前往马拉什之前,我的土耳其语翻译误以为我要去见一位中国人,因为我与Onur通话时说的中文是如此自然。

因为疫情原因,Onur没法回到中国,过去两年一直生活在老家。当地知名产业有冰淇淋、厨房用品、纺织品等,纺织品大量出口到欧洲、埃及等地。

Onur告诉我,我们刚刚经过的这条街原来是当地有名的商业街,他小时候常去其中一家服装店买衣服。周围的店铺,他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服装店斜对面是一堆更大的废墟,他指着废墟下一处地点告诉我,那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冰淇淋店,“打从我爸爸小时候起,当地人就在这里买冰淇淋吃了。”

2月11日,卡赫拉曼马拉什市中心商业街,一名救援人员在一座倒塌的建筑物前。(拍摄:程靖)

2月6日凌晨,他和家人被地震的冲击波摇醒。借着路灯的光,Onur看到对面的住宅楼已经垮塌,感到大事不妙,迅速带着家人离开。

他家附近的住宅楼质量相对好一点,市中心的建筑质量则够呛,“本地人都知道,全市第一座大楼、第一个小区都在市中心,房龄已经三四十年了”。Onur也有亲人住在那里。他说,市中心垮塌的房屋比例达到60%-70%。

地震当天早上,Onur开着车往市中心赶,但路堵得水泄不通。他停下车步行前往,沿途听到垮塌的房屋里人们在呼救,“真希望自己身上每一根寒毛都是一只手,这样可以救更多人。但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亲人家的方向走,希望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Onur和其他亲戚徒手救出了表弟和表妹,现在两人都安好。后来的几天,废墟下的呼救声越来越少,陆续到来的救援队通过仪器探测不到生命迹象,就不再进行挖掘。

我们行至一半时,发现一群人聚集在路中央的绿化带上,伸着脑袋望向同一个方向,有些人举起手机拍摄,画面中心是一群救援队员。有救援队,意味着下面可能还有生命存在。和其他废墟点充斥着巨大噪音不同,这里异常安静,甚至能听到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人们似乎屏住呼吸,等待奇迹的发生。

2月11日,卡赫拉曼马拉什市中心商业街,一座倒塌的房屋。(拍摄:程靖)

忐忑住进被认证“安全”的住宅楼

为了保证安全,2月11日晚,我决定和土耳其语翻译Cansu(发音像“江苏”)住进Onur家里。

Cansu是一个21岁的土耳其女孩,染着一头渐变粉色的卷曲短发,脖子上戴着一条彩色珍珠项链,总背着一个帆布包,很像漫画中的人物。她就读于土耳其最好的大学之一——中东科技大学国际关系专业,因为对记者的工作感兴趣,又想来灾区帮忙,便主动提出为我做翻译。

前一晚,她从土耳其首都安卡拉坐了四小时的大巴,赶到开塞利(Kayseri)和我会合。一路上,Cansu对我提出的任何方案都欣然接受,也没有对震区安全问题提出担忧,“只要你OK,我都OK”。

Onur家在一座9层高的公寓楼里。进门时他安慰我们说,这栋楼很安全,土耳其灾害管理局(AFAD)刚来检查过楼栋建筑质量,楼门上还贴有质量合格的标记和二维码。

前一天晚上,只有两户人家住在楼里,今天又多了一户。他家在8楼,出电梯时,我看到墙壁涂层上的一道裂缝,除此之外看不出地震发生过的迹象。

后来他告诉我,这栋住宅楼属于土耳其特色的“合伙开发”模式,是他家族一位从事沙土行业的长辈,和从事管道、建筑等行业的熟人一起筹集的资源,“你提供沙土,他提供管道,我负责开发建设,建成后我分别给你们两套公寓,你们不用花钱买房”。

卡赫拉曼马拉什位于土耳其南部

这套住宅值得被信任的点还在于,开发商的家人也住在这里。“20年前我们刚搬进来时,对面楼的邻居还得意洋洋地炫耀,‘我们楼只用8个月就建成了,你们怎么建了两三年才好?’但究竟哪栋楼质量好,今天见分晓了。”Onur说。

2018年,土耳其政府为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大地震,在全国范围进行了一次楼房抗震等级检查。Onur清楚记得,当时AFAD对这栋楼的质量感到惊讶,认为它能扛住9级地震。

事实上,此次地震中许多楼房呈地狱般垮塌,一定程度上缘于土耳其良莠不齐的建筑质量。

1999年,马尔马拉地区发生7.4级大地震,造成超1.74万人死亡。两年后的2001年,土耳其推动建筑物抗震和减灾相关立法。2012年,土耳其政府宣布,全国有40%建筑物需要重修,而国家会提供预算进行改造。

但有报道称,该国建筑物验收过程中存在大量程序漏洞和腐败行为。Onur和Cansu都说,马拉什市中心5座造价昂贵的高楼中,有3座在地震中垮塌,原因出奇一致——都是底商租户为了牟取更大的利益,擅自将商铺承重墙拆除以扩大使用面积,防灾能力大大减弱。

过去几年里,土耳其每次发生地震,与防震减灾和建筑规划有关的政策,都会成为讨论焦点。

无论如何,我们住进来了。这是一间格局紧凑的公寓,Onur将客厅两张沙发放平,改成两张床。走进屋子后,我才有了在灾区生活的体会:没有网络,暖气停了,打开水龙头,流出铁锈色的水,但被污染的水也是奢侈的——到了第二天,水也停了。

傍晚7时,晚祷的歌声准时响起,回荡在街道,之后又恢复宁静。偶尔有救护车呼啸而过,然后再次陷入死寂。这片区域曾是城市最繁华的地带。来时,我看到街边有餐厅、商店、手机通讯店、咖啡馆、药店,这些楼房没有垮塌,但显示出无人活动的迹象。

从Onur家宽大的阳台上望出去,对面几座高档住宅楼中央空出一片地,视线向下,原本应该是另一栋住宅楼的位置,只剩下一座由断了的钢筋、水泥碎块和土块堆成的小山,看不出建筑物本来的面貌。有人在废墟边上生火取暖,但和市中心其他楼房一样,这里已经没有救援人员。

两次地震波及区域

2月11日是土耳其地震后的第六天。按照地震专家的说法,地震救援中的“黄金72小时”早已过去,因低温等环境因素,被埋人员的生存机会已大大下降,灾区也全面转入紧急赈济安置阶段。但此时此刻,电视里仍在直播多个重灾区的影像——其中,卡赫拉曼马拉什占据最大篇幅。

画面之外,应该有许多生着火守在废墟旁,彻夜不眠等待消息的人。新闻切换时,电视屏幕上闪动着一个单词——“Umut”(希望)。据新闻报道,11日晚,救援人员从卡赫拉曼马拉什市区的废墟里,至少救出了一名男孩。

此刻,数万名救援队员正从世界各地涌来,代表着人类的团结与生命的奇迹。但卡赫拉曼马拉什市区的景象告诉我,救援队竭尽全力挖掘出的,仅仅是被埋人员中的一小部分。许多人留在了垮塌的楼板之下,更多人永远失去了他们的亲人。

这场灾害强度之大、范围之广、波及人口之多,并非只有新闻播出的画面所能够显示的,土耳其将面临一场漫长的流散、迁移和重建。

睡在汽车站、4S店、公园的灾民

住进Onur家之前,他带我们去看了城里几个能勉强容身的地方。首先是城中最贵的华美达酒店,旅游网站上标价2100元人民币一晚,但开车驶近时,我看到大门前崩落的花岗岩碎块。保安摇着手说,酒店关门了。其他的酒店更难以寻迹。

随后,我们前往他父母暂时避难的地方。那是高速公路边的一家4S店,屋顶很高,四面墙中有三面是玻璃落地窗,透过窗能看到城市东面的雪山。合成板制成的吊顶已有部分要脱落,但比起周围完全垮塌的房屋、工厂和遍布灾害管理局(AFAD)字样的帐篷营地,这里显得明亮、温暖且安全。

00:28

正值饭点,人们在大锅前排起长队,等待领饭。Onur的妈妈也在其中,她不等我发问便说,“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能好得起来吗?”没说几句,她眼睛红了,和我拥抱时流下眼泪。

Onur的父母和弟弟在大厅角落里搭了一顶帐篷,此前他们在这里睡了6天。全家也只有Onur不怕住在家里。

一家人邀请我们一起吃饭,我和Cansu不愿和受灾民众“抢饭吃”,起先坚定拒绝,但架不住Onur一家人的盛情邀请,最后吃了一份米饭、面包和酸奶黄瓜汤(Ayran)。

Onur的家人盛情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吃饭。(拍摄:程靖)

离开4S店后,Onur淡淡地说,其实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可以避难的,加上这里地处高速公路边,只有家里有车的人家才能来。

灾难之中,不同人群的境遇有所不同。我和翻译抵达时,大巴车站里到处都是提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的人。空地上能见到一堆堆燃尽的篝火,那是流离失所的人们夜里取暖用的。

我们在车站候车棚见到马拉什本地的一家人,女主人Ayse告诉我,他们的房子完全塌了。

地震发生后,土耳其各大巴公司宣布,将免费为灾民提供交通,供他们去外地避难;政府也表示,会为他们在东部城市埃尔祖鲁姆(Erzurum)提供住所。土耳其政府还说,若灾民愿意到其他城市暂居,政府将为他们报销第一年的房租。

可当Ayse举家来到大巴站后,发现阻碍重重。巴士司机每天都说“明天有车”,但他们已在车站滞留了三天,仍然没能搭到车。

Ayse一家人在卡赫拉曼马拉什车站等待出发。(拍摄:程靖)

夜里的马拉什气温低至零下7摄氏度,而Ayse一家人用以御寒的只有毛毯和篝火。“我有心脏病,睡在户外对我来说太难受了。”她如此说。

尽管如此,Ayse见到我这张东亚面孔,提着大包小包来到马拉什,仍然试图站起来,将她的椅子让给我坐。据她说,如今最需要的是安全住所和药品,她希望能够得到捐助,无论多少钱,都能帮他们重建生活。

后来我了解到,Ayse一家人滞留数日,并非由于哪个部门不作为,而是因为排队等待安置的人实在太多了。

“帮助人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2月12日,我们来到马拉什城外一所大学。这所学校以马拉什解放英雄Sutcu Imam的名字命名,校内体育馆则以土耳其国父凯末尔·阿塔图尔克的名字命名。

体育馆内摆放着上百张床垫,地震发生后,许多失去家园的当地居民暂住在此。床垫一张挨着一张,毛毯、衣服、面包和饼干屑散落其上,老人靠着墙休息,儿童在空地上奔跑,有人用毛毡布将几张床垫围了起来,算是划出一小片“领地”。

在Sutcu Imam大学体育馆里玩气球的小朋友。(拍摄:程靖)

靠近走廊处,一位头戴紫色毛线帽、正准备给孩子喂奶的女士告诉我,她的表弟和他的孩子都在地震中遇难,四天前刚给他们下葬。

这名女士名叫艾兹拉(Esra),是一名31岁的家庭主妇,丈夫在一家工厂做工匠。她一家人住的公寓轻微受损,但考虑到孩子的安全,还是搬来了体育馆。

提起政府的灾民安置计划,她表示自己感到迷茫,“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离开马拉什。即使这几天街上车越来越多,看起来像很快能恢复生机,但距离恢复‘正常生活’,恐怕还要很多年。现在邻居们都走了,开店的、开公司的人都走了,如果留在这里,上哪去买菜、去哪上班呢?”

正因没想好下一步去哪,艾兹拉决定在体育馆多住几天,或是几周。体育馆里的基础设施严重不足——偌大体育馆只有少许卫生间,没法洗澡,走廊里插座也有限,大家只能轮流给手机充电。

唯一让她感到宽慰的,是2岁多的孩子能在体育馆里撒欢儿——在这里,孩子可以跑、可以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体育馆外,还有志愿者为孩子们吹气球、分发棉花糖。欢快的场面让我心生感慨。尚不理解什么是地震,也还不知道何为痛苦的孩子,或许是唯一能安然无恙度过这场灾难的人群了。

体育馆的对面是大学体育场。如今,塑胶跑道和足球场上搭满了AFAD提供的帐篷。走近时,管理帐篷的大叔伊利亚斯(Ilias)正与一名男子交谈,后者正询问有没有空余的帐篷,好让他和家人搬进去住。但伊利亚斯无奈地说,只能将他放在等候名单上。

大学体育场,土耳其灾害管理局搭建的帐篷,每顶帐篷都配有一根烟囱,居民可在里面生火取暖。(拍摄:程靖)

伊利亚斯告诉我,已经没有能够分配的帐篷了,目前每顶帐篷平均住了8个人,多至15人、少至5人。“其实我们不缺帐篷,但缺人手,能搭帐篷的空地远远不够。”他感叹道,“帮助人们的工作,现在才刚刚开始。”

马拉什市中心的Izzet Begovic公园也成为流离失所居民的临时安置点。有人将公园的凉亭改造成四面挡风的小棚子,更多人住在油布帐篷里。

公园中央的网球场上有几个充气帐篷,是俄罗斯灾害管理局在此次地震后援建的野战医院。

医院建设副主管、俄罗斯人罗戈兹尼科夫(Rogozhnikov)告诉我,他们在地震发生后立刻组成了150人的队伍赶来土耳其,其中100人分配到各个受灾城市参与救援,他则带领团队建设了这座医院。医院包含创伤救治室、手术室、重症监护室和病房,既能为刚刚救出的被埋人员提供紧急救治,又能为周边避难居民的头疼脑热提供帮助。

罗戈兹尼科夫说,他们会在马拉什待到人们不再需要为止。援助力量不仅来自国际社会,大学、体育馆外、公园门口分发食物和毛毯的人来自埃尔祖鲁姆、伊斯坦布尔、安卡拉等城市。

Cansu也说,地震后,她的同学几乎全员出动来灾区帮忙,目前许多人都在受灾最严重的哈塔伊,那里是土耳其最南部的省份。我们的采访能真正帮助到灾民吗?每一次采访过后,我都有这样的困惑。

这一次,Cansu留了心,她将Ayse一家人的境况告诉了中东科技大学的同学,后者志愿开车接送灾民。经协调,她同学愿意将这家人分两批带到安卡拉,到当地免费提供的住处安顿下来。更好的消息是,还未成行,Ayse接到了政府的电话。2月12日下午,他们一家顺利登上了通往埃尔祖鲁姆的大巴。

标签: 救援人员 伊利亚斯 埃尔祖鲁姆 市中心的 建筑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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